大众的社会情绪在生活节奏加快、互联网信息爆炸的背景下,正在进行更快速的转向,这些都影响着喜人们对作品的思考和呈现。“当年‘三狗’演了一个大厂的节目《丛林法则》反响不错,那时候社会关注的是大厂,现在是什么?考公。整个社会是在流动的,作品就是社会流动这条河上的船,所以,你要看船在哪儿,就要看这个河是怎么飘的。”马东表示。

在今年的《喜人奇妙夜》里,“打工人”就成为了创作者们反复去拆解的情绪点。“莎全莎美”的《年终大奖》讲述职场关系中上司下属之间的尴尬与无措;“葱姜蒜”的《熬人奇妙夜》讲述当代年轻人在一天高压之后深夜的情绪波动。这种作品与现实情绪上的互动,促成了喜剧内容的翻新,这或许就是《喜人奇妙夜》最大的“变化”所在。

社会发展为喜剧源源不断地供给着创作养分,而喜剧的解构能力,完成了大众对现实的情感处理,无论是冷嘲还是热讽,无论是冰冷还是温情,其故事内核往往都映照着最当下的社会情绪。

回溯过去广泛流传的喜剧作品,无不遵从这一创作规律。侯宝林、马季代表的相声时代,在说学逗唱间完成对社会的深刻洞察,《宇宙牌香烟》等作品将改革开放社会变动下的生活冲击娓娓道来;宋丹丹引领的小品时代,则从细微之处观察普通百姓的情感剧变,《昨天今天明天》《钟点工》等作品反映了城乡建构下的隔阂与差异;而如今的Sketch、漫才让更多的年轻人自己走到了台前,自由地表达自己的生活压力与对未来的迷茫。

无论什么时代,喜剧作品都承担着观众的情绪出口,而作为一个重要的闸门,喜剧的意义要远胜于文娱市场对它的类型总结。“喜剧是一个又长又厚的雪道,你从最开始扔一个雪球,在这个雪道上滚,它自己就会滚成一个大雪球。人们对快乐的需求太本质了,太强烈了。”

在马东看来,观众对于喜剧的需求一直都很旺盛,而且这个需求并不会因为短视频、短剧等新型文娱产品的诞生发生变化,喜剧短视频也并不会抢夺喜剧综艺的市场注意力——对观众看来说,只要满足了“乐”就足够了。

在这种蓬勃高涨的情绪需求下,已经窥见喜剧本质的米未,在一开始就已经明确了方向:脚踏实地跟随时代的节奏,为观众持续性地提供正向的情绪价值。变与不变对他们来说,都无足轻重,他们真正在乎仍旧是人与内容的关系。

就像马东说的那样,“这个需求比我们想的要大,所有做喜剧的人,都像在精卫填海。”

2022 twobaby.net 冀ICP备20013543号-2

冀公网安备1301080200196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