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伟导演之前曾担任过《天下无贼》《人间正道是沧桑》等多部作品的摄影,还凭借电视剧《白鹿原》斩获“白玉兰奖”最佳摄影。《大江大河》是他加入正午阳光后的第一部作品。

此次两人在《大江大河》中的默契合作,带来了1+1>2的效果,正如孔笙所说:“这次和黄伟导演合作很愉快。我们俩都是摄影出身,对画面和镜头的把握有一种契合。”孔笙透露,在执导《大江大河》之初,他们两人就达成了“一致意见”:要用最朴实、最真实的表现手法阐述这部戏。

黄伟也直言他们两人有分工也有交叉,创作的碰撞与融合让《大江大河》兼有新鲜的活力和丰富的层次。“我们在各自的空间里对每一段戏有不同的阐述,这恰恰能带给这部戏一个既和谐又与众不同的气质。”

《大江大河》播出至今,不少观众的生活记忆纷纷被唤醒:“和我们那时候的生活状态一模一样!”“这个搪瓷缸和脸盆我爷爷家里还有。”……甚至有细心的网友找出了文件、报纸、标语等种种小道具分别对应的历史年份。作为时代“亲历者”更要“抠细节”的孔笙感慨:“改革开放离我们太近了,也就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,我们这一代人有清晰的记忆,所以我们的主创人员都是带着一种情感,带着一种致敬的心情去拍摄。”

孔笙导演表示,《大江大河》的格局比他以往的剧作都要大。谈到创作上的挑战,他透露“置景最难”,“我们拍得挺辛苦,因为有些场景需要重新搭建,最后定了安徽马鞍山作为主要的基地,那里有钢铁厂、化工厂,没有完全现代化。农村戏的所有场景完全是搭的。”

除了场景,导演对道具和服装也提出了高要求,据童瑶回忆,连女演员扎头发的皮筋样式,怎么扣扣子等细节导演都提出了具体要求。

如此“烧钱”费时又费力,一些细枝末节是否有细抠的必要?孔笙对此有着坚定的看法:“我们拍一部现实主义题材剧,希望观众能认可它。如果你拍的不像或者不是那个年代,这个戏的真实性就会打折,所以我们就特别想让观众都能回忆起那个年代的事情,还有一种亲切感。我觉得这比编织一个特别的情节还要有用,因为它会很感人。”导演黄伟也有同感,他认为搭建实景对演员的表演大有裨益,“搭建实景能给演员提供一个更流畅的人物走向,他可以从当初一直走,最后走到故事的结尾,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,在他心里都能有一个强大的支撑”。黄伟透露自己在拍摄过程中还亲自淘了一些道具,像剧中1977年10月21日的报纸、寻建祥的录音机和磁带。

据了解,《大江大河》还首次启用了变形宽银幕镜头,将画面比例从16:9变成了2.66:1。加宽后的画面可以承载更多的信息量,更好地还原年代氛围并刻画好细节。

谈到三位男主角的选择,孔笙表示“不要明星出演,演员符合人物是第一位的”。他透露,“宋运辉就是一个文弱书生,和王凯挺像的。雷东宝就是一个粗汉,和杨烁很吻合。小个体户杨巡写的就是一个小个儿,我们觉得都特别适合。”

对于剧中演员的表演,两位导演给出了很高的评价。孔笙称剧中每一位演员都很生动地阐述了他们的角色,他们都是好演员。“宋运萍的几场戏,当时我在现场被感动过好几次,包括王凯和杨烁那两场哭戏,真的是非常动人,他们的情感很真诚。”孔笙直言:“王凯的细腻确实让我没想到。”最开始孔笙认为宋运辉的性格设定相对起伏小,没想到王凯用细腻丰富的表演,赋予了人物成长更深刻的内涵。“王凯他自己很有设计感,宋运辉从青涩到成熟,变化是能看到的。”

《大江大河》因为人物关系线多、矛盾复杂多变,剧情烧脑,“小雷家村”线和金州长线分别被观众戏称为“村斗”和“厂斗”。黄伟坦承:“其实我们想表达的并不是一种明争暗斗或者说是尔虞我诈,而是那个时期不同的人站在不同角度,对工厂里所遇到问题的处理方式不同,我觉得不存在斗争,实际上所有人都在为金州厂的命运思考,只不过出发点不同。”孔笙也强调,《大江大河》整体格调是积极向上的。“我觉得改革开放、打开国门,新鲜事物不断地出现,这些事很让人兴奋,这是这部戏想表现的一个点。”

当被问及是否担心题材会限制收视群体时,孔笙回答:“改革开放这个题材,我觉得它是有观众的。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了什么,有目共睹。”他坦言,“原以为年轻人会不感兴趣,而实际收视成功将年轻人也拉到了父辈身边。在他看来,这实质上是“认真把这个故事拍好”的初心带来的意外之喜——“人都有情感,自然会接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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